回到房间后,花娘与几个暗卫压着三个黑衣男子看似等候多时。
看见凤容仓皇下跪,没有说一句话。
凤容仅仅用眼神扫过几人的头顶,几人便已瑟瑟发抖。
“阿德,烟。”禹菲在床上坐好后,就跟德福要她的烟。
德福放好烟丝,重新点燃后交给禹菲,禹菲满足的吸了一口。
德福便要为禹菲好好处理伤口,却被禹菲慌忙阻止。
“没想到能闯过花娘的毒阵,厉害啊。”禹菲看着被迫跪在地上的四人,心中的疑问再次升起。
【那个梦中的自己究竟有几分是真。】
没有一人回应,禹菲也不恼,拆下德福用衣服胡乱包扎的衣袂。
看了看自己,已经发黑的伤口,确认伤害自己的这货就是自己笔下的梦魇。
起身下地,走到一人面前,吸了一口烟,将烟吐在那人脸上。
转身向子衿抓到的人走去,蹲下身子平视那人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禹菲用烟杆抬起那人的脸,有些惊讶。
竟是一个鸳鸯眼的清秀少年,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。
“方士?”禹菲微笑着询问,那人却狠狠的瞪了禹菲一眼。
凤容已然坐不住了,起身上前,看起来是想动私刑了。
禹菲抬起血红的烟杆,制止了凤容,凤容摇头重新回到座位,霸气的看着所有人。
此事的禹贡也是气场全开,虽不及凤容,却也是强大一场,完全不似富商之子应该有的。
凤容的疑惑愈加浓烈,而且禹贡的武功招式与自己也十分相像。
只等这件事结束,好好问问这个禹菲的弟弟。
禹菲才不知道身后两个男人间无声的对决呢,看着眼前的鸳鸯眼少年,毫无情感的询问:“我只有一个疑问,空间中的怪物是你所为?还是空间本身就存在的?”
男子瞪大眼睛,看着禹菲,眼中满是惊慌,但仍旧一言不发。
禹菲看着男子,显然这孩子也有些惊异。
禹菲到也不急,看了看自己越来越黑的伤口,回到座位静静的吸着烟。
就这样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,禹菲才继续发话:“先绑了吧,明日去最近的官狱,我们好好玩玩。”
暗卫领命带着四人下去了,花娘仍旧跪在地上不敢抬头,禹菲放下烟杆,走到花娘面前用完好的手扶起花娘。
“辛苦了。”
“花娘有错。”
“你没有,明日随我一起回王府可好,我的下一个阶段还需要你呢。”花娘看着禹菲,禹菲对她眨了眨眼睛。
花娘又看向凤容,凤容叹息:“明日起你就是菲儿的贴身医师,可愿!”
这语气完全就是命令,没有半分询问的意思。
“花娘领命。”
“都下去吧。”凤容无力抬手,众人退下。
禹菲捡起烟杆扔给凤容,起身回到床上一个人默默躺下,捂着自己的伤口,怔怔的看着棚顶:“你们也出去吧。”
这话是对还没有走的凤容和禹贡说的。
“你的伤需要马上处理。”凤容听了禹菲的话气不打一处,走到床边就要拉她受伤的手臂。
“出去。”禹菲怒吼,瞪向凤容。
凤容的手僵在半空,疑惑的看着禹菲,周身气息骤然改变,泠冽无比。
“你是在命令本王?”凤容语气寒冷至极,眼眸中尽是不悦。
“我不想再说第二遍,出去!”禹菲内心颤抖,面上却端着,故作平静的怒吼。
凤容甩手愤怒离去。
【太吓人了,这男人的气势竟能在瞬息间变换。】
禹菲摇了摇头,打了个寒颤,呆呆的坐起,笨拙的脱去衣衫。
看着自己的伤口,重重的叹了口气。
“阿姐!”禹贡仍旧站在原地,禹菲用同样的语气命令禹贡出去。
禹贡垂头丧气的出门,对上凤容冰冷的眸子。
禹菲确认禹贡出去后,下地翻找出一把匕首。
点燃油灯,将匕首在火上灼烤片刻,闭着眼见割向自己手臂上的抓痕。
剧烈的疼痛让禹菲哼出声音,看着自己割下的一小片血肉,禹菲无奈:“果然。”
··········
出了房门的禹贡看着凤容,没有说话,站在一边运用内力听着房中的动静。
凤容却破天荒的率先开口:“你到底是谁?”
“禹贡!”
“你懂本王的意思。”
“禹贡见过师兄。”禹贡不情愿的对凤容行礼。
“你是欧阳先生的弟子?”凤容知道自己有个小师弟,但从未见过,没想到竟然是禹菲但弟弟禹贡。
“正是,师傅经常夸张师兄是千年难遇的练武奇才。”禹贡的语气酸的要命。
凤容也明白了,为什么这孩子对自己总是有这若有似无的敌意。
“那禹菲?”凤容想知道禹菲之前习武师呈何处。
“阿姐是师傅的义妹,你我二人的师叔。”禹贡低下头,他不明白师傅为什么要认自己的姐姐做义妹,他当姐姐的爹都绰绰有余了。
凤容闻言扶额不语,找听闻师父认了个忘年妹妹,没想到竟然是禹菲。
这都什么跟什么啊。
·········
禹菲的手臂愈发的疼痛难忍,她无力靠在椅子的靠背上,闭上眼睛,匕首悄无声息的滑落。
【怎么会这样?这个梦魇就是自己笔下的产物,它攻击后的伤口状态也是吻合的,这个反派是她写在修仙小说中最先出场的小boss。若想消除这梦魇之痕绝非易事,看起来她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妥妥的地狱难度啊。】
一直守在门外的凤容、禹贡二人,听见匕首掉落的声音,再也忍不住踢开房门又回来了。
禹菲被巨响惊的睁开眼睛,看着凤容和禹贡,眉头锁的更深:“出去,我现在谁也不想看见。”
禹菲的语气很轻,但不容反抗。
“你以为你可以命令本王?”凤容直接走到禹菲面前,不爽的拉起她,将她狠狠的摔倒床上。
禹贡在德福那里听闻了禹菲与凤容的事,实相的退出了房间。
【啊~啊~生气了呢!】禹菲看着眼前的凤容,终于知道这男人骨子里的狠绝是多么的可怕。
“从我回来你便刻意躲着本王,是何意?”凤容冰冷的语气配上他冰冷的眸子,在禹菲眼中竞别有一番风味。
清冷孤傲的帅气可不是演员能够演绎出来的。
“······”
“怎么连话都懒得与本王说?”
“······”
禹菲只是看着凤容,她真的不太想说话。
门外的子衿阴阳怪气的对着德福撇嘴:“你家主人还真是厉害啊!”
“那是。”德福一脸自豪。
“你以为我夸你呢啊,我告诉你,我与王爷自小一起长大,就没见过敢这样对待我家王爷还能活着的人。”子衿冷哼。
禹贡突然看着子衿也冷哼一声。
子衿知道这人是自己主子的师弟,气焰明显被熄灭了。
德福却嘴不饶人:“虎谁呢?再说了,谁让你家王爷喜欢我家主子了,要不是我家主子,你能看见你家王爷的笑容?”
“哼!”子衿忌惮禹贡,不再说话。
当然他也知道,二十多年来他却是从未见过王爷的笑,也没有见过王爷着急上火。
如今温柔和善的王爷连梦里都是不敢出现的存在。
子衿自知有些理亏,也知道禹菲对于王爷的重要性,只好装作没事一样掩饰尴尬。
被摔在床上的禹菲,想要坐起。
但断骨般的痛突然传来,没有准备的禹菲,轻哼一声,低头看向自己的伤口,震惊皱眉。
【怎么可能这么快?梦魇之痕的发作至少要四十九天才对啊,为何现在会有断骨之痛?】
“你怎么了?”前一秒还寒气逼人的凤容,这一秒心急如焚,心痛的将禹菲拥入怀中。
禹菲心惊,用力推开了凤容。
凤容不知所措软下语气:“你····生本王的气了?”
“没有,出去!!!”禹菲仍旧赶着凤容,她生怕梦魇之痕会伤害到凤容。
若是断骨之痛出现,那这痕迹随时可能散发出未知毒素,而这是修仙界的毒,如今的世界怕是没人能解。
“你为何一直驱赶本王?”凤容不解,语气要多冰冷有多冰冷。
“你···出··去,离··离··我····远·点!”禹菲发现自己的双眼无法好好的聚焦,脑子也开始昏昏沉沉。
她狠狠摇头,想保持清醒,可惜没有什么效果,说完这句之后禹菲就晕倒了。
“菲儿?菲儿!”凤容大惊,抱起禹菲向花娘的房间奔去。
禹贡、子衿、德福也是吓了一跳,随凤容一同向花娘房间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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